低级趣味的人

我不是有意的

一个非典型瓶邪ABO(5~6)

希望能一鼓作气写完……感谢在看的各位病友
并不会真的生的233,就是口头上调戏一下老吴。


5

黑瞎子在不瞎的时候,就得了个瞎子的雅号,以至于他真的快要半瞎了,也没人清楚他究竟看不看得见。
道上关于他的传言很多,有的以讹传讹,有的半真半假,还有些是他自己放出去的,用来制造一种神秘的印象,以提升身价。他跟吴邪这么说时,后者嗤之以鼻,却也不得不承认黑瞎子本人的身手确实匹配的起他的出场费,虽比哑巴张这种传说级的人物还有很大差距,比自己算是绰绰有余。
早年他欠了吴三省一笔天大的人情,答应帮他保护大侄子吴邪,也是没料到这小子比想象的还更能折腾。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总克死徒弟的师父会不会先被关门弟子克死。
吴邪的关节他在按摩的时候摸过了,天生粘连程度高,活动不开,再怎么训练也不可能做到一些难度高的格斗动作。一句话,毫无天赋。但吴邪的决心也不是说着玩的,黑瞎子考虑过后,就改为教他一些技巧型的防御策略。至少提高一点自保能力。
实际上在黑瞎子看来,吴邪要做的事,他的自保能力是高是低,并没有什么影响。一步错就是万劫不复,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鸟,还是能挥两下刀子的野鸟,没有本质不同。
但是人情债是要还的,徒弟也是要带的。如果有可能,黑瞎子还是希望吴邪能活下来,逢年过节孝敬一下自己这个师父,也是个好结局。

在他给吴邪做了犁鼻器手术后不到半年,吴邪电话过来问他,那个手术有没有什么,呃,副作用。
“徒弟这是信不过师父的手艺啊。要是之前我只有百分之五十的信心保证不失败,现在手术完成了,我看过也帮你试过,可以打包票非常成功。”
“不是手术的问题,”吴邪在电话那头欲言又止,“是……呃,你知道对犁鼻器动手术会影响自己的费洛蒙吗?”
黑瞎子一听来了兴趣:“什么意思,你自己的费洛蒙?”
“……算了,我还是自个儿琢磨去吧。”
“哎,哎,别挂……”

给吴邪从沙漠里带回消息后,黑瞎子栽倒在他铺子里的躺椅上足足睡了三天三夜。醒来时是黑夜,黑瞎子爬起来做了几个伸展动作,关节咯吱响了一阵,总算是活过来。一看边上吴邪还给留了饭菜和水,不由感慨这乖徒没白收。
铺子早已打烊,那个小伙计估计也早就回家了。黑瞎子知道吴邪这几年已不再住在铺子里,住处经常换。因而当他听见后铺窸窸窣窣响动,原打算翻窗的手就放了下来。他循声走去,一片静寂中,窸窣声在他耳边更佳明显。没有亮灯,尽管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仍然目可视物,他还是没来由地一阵焦躁,空气沉重得像是凝结了一样。
“……谁?”
一听这声音,黑瞎子松了口气。这不是吴邪自己吗,大半夜在自家铺子里也不知道鬼鬼祟祟些什么。
“是我。多谢收留,你这儿既然没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又是一阵窸窸窣窣,夹杂着吴邪被什么呛到的咳嗽声。再开口时带上了气急败坏,声音却哑得出奇:“我去,我还以为你早走了,原来你这三天都在我铺子里呢?!”
黑瞎子一听乐了。这叫什么事,敢情睡死的不是自己而是吴邪还是怎么的。他敲了敲门板问:“怎么了你这嗓子,得了风寒还是被人割喉了?要不要给你拿点药来?”
“别,不用,不必了。”隔了一会儿,“帮我倒点水行不?就放门外边。”
“行,你出门别一脚踢翻就好。”
他之后有点后悔没有开门进去看个究竟,但是某种不安的直觉让他按捺住了好奇心。佛曰闲事少管活到两百,他已经管了太多闲事,才明白这话不是没有道理。



6

我其实私下看过医生,但几套检查做下来,除了吸烟过度引起肺部炎症,被开了几板药外加禁烟令以外,没病没灾。肠胃不好不算病。出于对张海客某句话的心理阴影,我还特别查了内脏,幸好并没有多出什么奇怪的器官,起码生理上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正常。
没办法,我又不可能走进专家门诊对医生说,大夫,我每隔几个月有几天后面就跟倒了一整管润滑剂似的洪水泛滥,欲求不满,还特别想有什么东西插进来。估计医生不是当我性骚扰,就是诊断此人精神有问题,保不齐给抓起来关到七院去电疗。虽然业务需要我得经常让自己表现得像个疯了不能惹的神经病,不代表我认为自己真的有病。
这样一来,似乎钻进了死胡同,上网查了一圈资料,信息时代居然没有相似病例的记载,不知道是实在罕见还是记录被彻底抹消。鉴于张家的手段和势力,我估摸着是后一种。

跟张海客谈过后,我一方面心里有了底,起码这不是什么要命的绝症,不是肚子里长了什么肠道瘤;一方面又很发愁,因为这种并发热症没有什么解决办法。我琢磨着是不是要网购一些传说中的道具,好让过程不那么难熬。
经过开始几次的慌乱,我现在已经慢慢接受了整个事实,包括总忍不住幻想闷油瓶这件事。其实前几次还觉得非常羞耻,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,后来就破罐破摔了。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,我甚至无法确定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他,想想又不犯法。

我忽然想起,小花提到过解家一直雇佣着一批私人医生,或许能够从现代医学的角度试着缓解一下症状。这些年我虽然习惯了怀疑所有人,小花却还是信得过的,至少他不会害我,也不会利用这事来对我胁迫。
在电话里谈还是风险太大,我给他发了短信,就飞去北京见他。小花前段时间刚从德国回来,解家自家的一团乱帐忙得他已是焦头烂额,这时去麻烦他,总有些过意不去。好在我也只希望通过非常渠道开一些镇静剂,由于热症的周期基本稳定可控,只要在到来之前做好措施,再设法熬几天,想必可以解决问题。

小花在听完我向他坦承自己的状况后,没有惊慌失措,也没有发出嘲笑,他关切地问我:“吴邪,你是不是对那谁相思入骨,把自己想出病了?没关系,我家有心理医生。”
“你丫才想出病了!”我怒道,“我好得很!”
“好得很你还急急忙忙跑来找我?”小花低头一遍劈劈啪啪摁手机一边说,“看到短信还以为你得了什么绝症要找我托孤,给吓个半死,结果你告诉我你只是想被人上想得快死了?吴邪,我真是重新认识你了,您牛逼。”
“不是,这不一样!”
“哪里不一样?现在这年代,男人喜欢男人早就不是什么毛病了,作为你发小,很高兴你第一个对我出柜,不过说句实话,你俩那点事认识的人都看在眼里,出不出没什么区别。”
小花这人说话有时候真能把人噎死。
我放弃了:“算了,随便你怎么想,能不能帮我搞点注射用镇静剂?”口服的试过了,聊胜于无的效果都没有。或许是因为过量使用费洛蒙时,为了不至于疼到昏死过去,我有段时间对镇静类药物有些滥用。加上失眠症,我怀疑自己对药物的耐受度使得普通剂量的药效就跟毛毛雨差不多。闷油瓶在格尔木疗养院昏迷的那段时期,医生说过他的身体对所有药的耐受都远高于常人,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血的缘故,还是因为曾经遭受过一段非人的经历。
回过神来,小花已经从他的粉红手机上抬起眼睛看着我。
“吴邪,你上一次睡觉是什么时候?”
我叹口气,揉揉脸:“这么明显?”
“你现在看上去,就像个僵尸。”他这话也太夸张了,飞机上我照过镜子,不说多出挑,起码还是有点小帅的,就算是僵尸也该是挺帅一僵尸。小花伸出一根手指隔空点点我:“眼睛。我现在有时候看着你的眼睛,都会怀疑,这个人还是不是我从小认识的那个吴邪。你的眼睛比人苍老太多了。”
我哑口无言。有许多人说过我变了很多,这几年我做的事,所有的的计划和布局,小花他们也看在眼里,他也是局中的一部分。但小花和胖子,他们依然会用和从前一样的态度对待我,无条件在身后支持我。这是种非常奢侈的温柔。说感谢太轻佻,我想我这辈子也还不清对他俩的歉疚。

小花去阳台上打电话,不一会儿回来说,他找了解家最心腹的医生,人下午就到,问要不要上楼睡一会儿。我说出门前算过日子可能随时会热症发作,你能不能给准备点水。以往有一次太过严重,差点无意识中脱水死掉,因此后来我都会提前在床头放几杯水,在短暂的清明中喝掉来保持身体的水分。
几小时后,我在小花家的床上进入了几个月来最强烈的一次热潮。回想起来记忆几乎是断片的,只记得在极度的渴望中转动着手指操自己,不断被推向高潮,又重新开始无止尽的渴求。
最后甚至出现幻觉,看见胖子来到身边,把我从卷成一团的被子里刨出来,掰开牙关塞了一粒丹药进来。冰凉带着微妙香气的药丸下肚,就像往烧到发烫的腹部投了一块冰,舒服得我忍不住长长叹息。原来胖子在我潜意识里是现世的弥勒佛救世主,看来以后逢年过节都得拜拜他才行。

等我彻底清醒,才知道胖子是真的赶来小花这里。并且他的开场白是:“天真你冷静点听我说,先别生气。”然后他递过来一个木匣子。
我脑袋里嗡的一下,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。那匣子盖上雕着一只麒麟,栩栩如生。


tbc








(七院就是杭州的精神病院,因为说的多差不多成了个梗。小时候互相埋汰就说是某某是七院逃出来的<<一个没人care的注解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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